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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地产评论
民意汹汹：房地产调控进入复杂的一年
深度解读温家宝总理2010年两会前夕与网友聊天
■方
2010年2月27日,中共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接受中国政府网、新华网联合专访，与广大网友在线交流。大国总理，每年以这样的形式与民意互动，都足让我们可以一窥中国社会的风向。当然，作为两会前的预热，也自是我观察我们宏观经济走向与房地产市场的重要窗口。
和往常一样，温总理称，自已是“带着真情来的”,他也直言不讳地说：“这次在线访谈，我的心情确实不那么紧张，倒有一种十分珍惜的感情，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在长达两个多的在线交流，网友热情很高，提问源源不断，网上好评如潮。就像一位网友说的，我们虽然没有和总理坐在一起，但能真切地感受到总理是在和我们谈心、交心，总理的坦诚让我们感动，总理的回答让我们激动，总理的话语给了我们一种力量，这是一次心连心的交流，这是一次手握手的诚意，这更是一次的互动。
实际上，当金融学家罗伯特·希勒在呼吁美国需要“炉边谈话”时，中国的领导一直在践行着与群众“家长里短”的谈话。他说目前的危险在于，我们会在一段信心不足的时期内消沉下去。领导人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经济信心？成功管理经济信心的案例具有传奇色彩，但极为少见。的例子，是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在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时期对银行业危机的管理。不用罗斯福，看看中国领导人就足以让美国人受益。
关于信心，一位在叫“七星河”网友问：“你说过，战胜金融危机“信心比和货币更重要”。在这个过程中信心起了什么作用？下一步中国经济走势会怎么样？”温家宝的回答颇值得体味，2008年，我们经济处在困难的时期，我曾提出过“信心比和货币更重要”。一年多过去了，我们是靠信心增添了勇气和力量，我们是靠信心很快确定了正确的应对方针。现在看来，我们采取的一揽子计划是正确的，中国的经济率先企稳回升。我说，在这当中信心起了关键作用。因为，在一定意义上讲，这场危机是信心危机、信用危机。如果说过去的一年是进入新世纪以来经济为困难的一年，那么今年将是为复杂的一年。我们会巩固企稳回升的向好形势，并且应对新的挑战，重要的是处理经济平稳较快发展，结构调整、转变发展方式和管理好通胀预期三者间的关系。我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抱有信心。
这段话，看似回答，实则是包含了很多的信息，乐观里有悲观，简单里充满着复杂。温家宝说，今年将是为复杂的一年。对于楼市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关于网友问的就业形势依然严峻与沿海地区出现的“用工荒”的矛盾，正应对了2010年中国经济的复杂性。温总理也清晰地回答了这种现象的可能情况：是我们整个经济回升向好，企业生产状况明显改善，订单增多，因此需要更多的用工。第二就是企业用工和待业人员找工常常在专业上不相吻合。有些企业需要高水平的技工，但是这是目前我们普遍所缺乏的。第三，这些年来，工人自身维护自己的利益也更加自觉了，他们即使是普通工种，也在为工资而在挑选。我以为这种现象在一定意义上表现出我们经济企稳向好的态势，但是从总体上并没有改变就业形势严峻的状况。因为大家知道，每年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就多达一亿五千万人，城市待业人员多达两千四百万人，其中今年的大学毕业生是历年多的，要达到六百三十万人，这些都给我们就业形成很大的压力……
关于房价，温家宝是有备而来的：“我知道新华社在我访谈以前告诉我，大家关注多的还是房子”。于是有网友问了一个颇有记者的风范：“房价成了2009年牵动人心的话题之一，尽管采取了一系列抑制房价上涨过快的措施，但房价仍然涨得有些离谱。您觉得2010年高房价的问题会缓解吗？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到底应该怎么调控？”温总理随即用自身的感受化解了网民们的焦虑：群众的心情我理解。我也知道所谓“蜗居”的滋味，因为我从到离开家的时候，全家五口人只有9平方米的住房。当然，时代不同了，我们应当按现在的条件来改善群众的住房。有意思的是，随即就有旧闻翻出“记者2003年探访温家宝蜗居地：5口人住2间平房”。
当然，他讲到了今年初政府出台的“国四条”及11条措施，但仍有网友还是担心拉不住这匹脱缰的野马。温家宝也表示理解，但同时表示“政府有责任管好房地产市场，就是依法对那些圈地不用、、哄抬房价的违法违规行为进行惩处”。并承诺本届政府任期内能把这件事情管好，使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使房价能够保持在一个合理的价位。有决心使房价保持合理价位。
究竟房价走向如何？我们不妨看由此引出的物价问题。温家宝颇为感慨地说：“我从几十年的政治生涯我懂得两个问题可以危及到社会的稳定以致政权的巩固，一个是贪污腐败问题，一个是物价问题。我是从这样高度来看待物价问题的。因为我们大多数群众生活的水平还比较低，价格的上涨，是日用生活品的上涨，对他们影响很大。”
对此，我们不难会沉重地感受到今年经济的复杂性：“今年之所以提出把管好通胀预期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防止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价格上涨过快，这样我们就给经济的发展、结构的调整创造一个有利的环境。我觉得解决价格问题，在中国重要的是管好两条：，是要使货币发行适度。在当前我们还要实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也就是说“适度宽松”，一方面保持经济的平稳较快发展，一方面能够管理通胀预期。”
当有网友问到：“公款吃喝、公车私用等现象为什么管不住？治理三公消费真的那么难吗？”
温总理回答显得干脆、直接：“应该管得住，必须管得住。其实，我们能够做到，根本的是两条，条就是公开透明，就要让任何一项性支出都进入预算，而且公开让群众知道，接受群众监督”，他也振聋发聩指出第二条，即：“民主监督。我曾经引过在建国前毛泽东主席和黄炎培先生说过的一段话解决‘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周期律问题，重要的是民主，只有民主才不会出现人亡政息，他提的是公款吃喝、公车私用，公费出国，其实也关系到整个反腐败。”
当然，今年的复杂性，除了国内，国外也有，比如中美贸易磨擦，从温家宝的话里我们也能判断出：不是太平年。他认为“两国的贸易摩擦应该通过平等协商来解决，不要动辄施以制裁。这样做的结果会伤害两国，合则两利，斗则俱伤，也可以用在贸易上”。但愿两国能够和谐共处。但似乎并不太平：2010年美国正一直想着打响汇率大战，而欧洲的债务缠身，中国的贸易处境，可想而知。
总而言之，无论是困难也好、复杂也罢，重要还是“信心”问题，中国如此，美国更是如此。。比如社会公平问题，如何分好财富蛋糕，体现的不仅是政府倒责任，更是良知。今年中国经济的复杂性，并不会在复杂本身，而在于如何破局、解决和改变。房价到底如何走？借用石的话是：“我相信中南海的智慧。”
而我们从温家宝与网友聊天里，感受到的不仅是形式，而是执政者的智慧。我们看的不仅是民意表达，更看到了民意汹汹。而这，作为大国总理的温家宝心知肚明：“我真诚地回答每位网友的问题，可能不全面，也可能没有解决每个人的问题。但是应该说是网民们帮助了我，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2010年的房价，必然会在民意汹汹的声浪中，接受政治与民主的炙烤。这正其房地产业复杂性的纠结，调控难点的所在。尽管，中国崇尚渐进式改变，但在危及社会稳定和国家经济安全时，“快刀斩乱麻”，未必是一件坏事,但也是不易的。因为,民主就是妥协,而房价则是利益博弈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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